残雪柠

《歪歪？》
CP：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X胜生勇利 OOC

【1】
今年俄罗斯的冬天似乎比平常还要寒冷，凛冽的寒风撞击在人们心口，疼痛万分。
莫斯科的天空也再没有以前的晴朗、灰蒙蒙的一片令人感到压抑。
还好时间不受天气的影响，圣诞节应约而至，街道上的红绿彩灯伴随着圣诞歌冲淡了人们心中的哀愁。
又或者是更加悲伤。
勇利围着围巾，默默地坐在大街上。深蓝色的围巾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，只留一双红棕色的眼睛露在外面。
“真好看啊，还和大奖赛那年一样美呢。”微风轻抚勇利的脸庞，黑色的发丝迎风扬起。
维克托没有说话，翘起的嘴角彰显着他的愉悦。

【2】
“该回去了，雅科夫一直在找你。”尤里来到勇利身边，也许是他年龄尚小，此时根本看不懂勇利的神情。
勇利没有动，只是继续看着眼前的教堂：“维恰喜欢这里。”
“雅科夫说了，今天可以给你放假。”尤里也跟着看向教堂，强压心中的苦涩。
勇利摇了摇头，随后站起身，一口闷掉手中的咖啡杯：“我还要和维恰训练，等到下午再说吧。”
突然的一阵风让两人双双打了个喷嚏，勇利扯了扯围巾，又给身旁的维克托理了理。
尤里脸上的笑容还在，却十分僵硬。

【3】
今天的勇利训练状态也很好，以前并不拿手的四周跳今天也保持了零失误。
气喘呼呼地练习完表演动作，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滑冰场入口的那个身影。两个人就这么望着对方，不同颜色的眼睛里盛着的是同样的神情，勇利突然就笑了，维克托也跟着他一起在那微笑。
“喂喂，你们两个够了啊，快点滚回去过你们的蜜月！”雅科夫冲着两人大吼，不耐烦地将他们赶了出去。
雅科夫的脾气还真是暴躁啊，勇利摇了摇头，刚想转身打个招呼却被众人一齐拦住。
恍惚间，他似乎看到了那个钢铁硬汉在那里偷偷抹着眼泪。
大概是被风迷了眼睛吧。

【4】
家里早早地就买好了圣诞树。扫去树叶上的灰尘，两个人一齐装饰着圣诞树。
“维克托，不要总是在我这边挂啦。”勇利皱着眉，哭笑不得地望着只装扮了一半的圣诞树，“难不成你喜欢这样？太调皮了啊维恰。”
自己一个人把圣诞树装扮好，擦一擦额头上的薄汗，勇利又拿出刚刚买好的食材走进厨房。
炸猪排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，饭桌上的淋着酱料的两碗炸猪排盖饭挑逗着味蕾，令人食欲大增。
“我开动了。”勇利不紧不慢地吃着饭，而维克托只是温柔地看着他。待到勇利吃完饭，看那一碗完全没有动过的炸猪排盖饭，只是叹了一口气：“还是没胃口吗？”
这一次的圣诞节两人都没有出门，只是紧紧挨在一起。暖气被打得很足，引得两人昏昏欲睡。
“今天是你生日，没有给你祝贺，对不起啊。”勇利迷迷糊糊地说道，而维克托只是用手抚摸着勇利，眼里满是温柔。

【5】
维克托最近似乎越来越忙，陪伴在勇利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。
手指熟练地拨出一连串号码，勇利半是撒娇半是委屈地说道：“歪歪？维恰，你那里几点啦？冷不冷？衣服够嘛？”
站在一旁的尤里终是看不过去，一把夺过勇利的手机开了免提，听筒里一连串的忙声道出了残酷的真相。
“勇利你也该适可而止了，维克托他已经死了！去世一年了！”尤里厌恶和其他人一起装作能看得见维克托的样子，一起小心翼翼呵护着勇利那脆弱的幻想。
那是去年的圣诞节，刚刚参加完生日派对的维克托自告奋勇给大家去买醒酒药，那微笑灿烂的样子令人根本想不到后面的事情。
绿灯，酒驾司机，鲜血，车祸成了众人的醒酒药。
维克托被撞得很严重，没多久就离开了，他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让勇利不要为了他，而是要为自己而活。
酒驾司机受到了他应有的处罚，勇利也似乎遵守了他的诺言。他的恢复简直快得不像话，甚至是带有些病态：
勇利他能看到维克托。
他们不知道他看到的是维克托的灵魂还是他的幻象，只能为了保护他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，装作他们也可以看见维克托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啊尤里奥。”勇利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，说出来的语气却让尤里不禁打了个寒颤，“他只不过是比较忙而已，他一直在我身边哦。”

【6】
维克托消失了，自从尤里来的那一天维克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原本就孤寂的屋里更添几分凄凉，枕边冰冷的触感一次又一次刺激着勇利：维克托真的不在了。
大奖赛勇利发挥得很好，和过去的维克托相比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这一次比赛勇利的主题是“思念”，思念所爱之人。决赛的勇利将这份感情
表达得淋漓尽致，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抒发一年前事故自己的心情。
而只有勇利明白，他思念的是之前他看见的维克托。
他不知道他看见的到底是不是真实的维克托，可是那深情的眼神，那温柔的怀抱却又不像是假的。
即使那怀抱寒冷至极，即使他根本就不能说话。
但是没关系，你不能说的话我来说，你不能做的事我来做。毕竟我答应好你，要好好活下去的，不是吗？

【7】
又是一年圣诞节，勇利依旧坐在教堂门前，闭上眼睛听着唱诗班唱着圣歌。
“雅科夫说今天给你好好放一假。”尤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勇利身边，一年使他脸上的稚气也少了许多。
勇利闻言睁开眼睛，低头望着手里的咖啡。他其实并不喜欢咖啡，苦涩的味道只会让人直皱眉头。可是随着苦涩带来的，是极强的提神效果。
“我想我做错了事，一件很严重的事。”尤里也低下头，不安地摩擦着手指，“你没再见过他。”
“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，真的。”勇利揉了揉尤里的头，喝掉杯中的咖啡准备离开。
刚刚站起身扔掉咖啡杯，抬眸却看到那个思念了许久的身影站在教堂前。一瞬间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维克托缓缓走到勇利面前，为他整了整围巾，随后在勇利唇上落下一吻。
“我一直在你身边，从未离开。”维克托紧紧地抱住勇利，“勇利现在好厉害啊，我好高兴。只是勇利，你没有记住我的话，你要为自己而活啊。”
圣歌的声音渐渐变轻，维克托的身体也越来越透明。勇利伸手去抓，却什么也抓不住。
“他回来了，是吗？”尤里见勇利的动作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。
“嗯，他一直在我身边呢。”

【8】
“今年的大奖赛五连霸又是日本的骄傲——胜生勇利！因为知晓了爱而变得更强的男人，今年也以“陪伴”的主题带给我们了惊喜！”
“是的，与之前的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相比甚至还要出色，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作品！”
收音机里的播音员正在用着流利的日语播报着赛事，坐在家中沙发上的勇利正百无聊赖地刷着SNS。当他听到维克托的名字，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戒指。戒指很温暖，就和维克托的怀抱一样。
有句台词是这样说的：其实有些人，你们已经见完你们这辈子最后一面了，只是你还没发觉。但正因如此，我们才更要珍惜和他人待在一起的时光。
而我们也相信，他们就算离开了，也一直在我们身边呢。